我是谁?这是一个难倒诸多哲学家的超级难题。如果我告诉你我能回答这个问题,那我一定是在扯淡。对于这个问题最好的态度是:不去想它。当然你不能控制别人不去想这个问题,所以别人有可能问你这个问题,而我的回答是:“滚一边玩泥巴去。”
凡事都有意外,这就是说尽管我告诉自己“不去想‘我是谁’”,但还是不能避免去想它。一般情况下,这种想法是一阵一阵的,几乎没有连续性,只要简单的说服自己就可以摆脱。但有时候这个问题会把我淹没,特别是在体育课的时候,在体育课上想这种事情其实怪不好意思的,特别是对自己的队友——他们努力的投篮,而我却沉浸在逝去的时光、无可追忆的人和事、懊恼的情绪之中。我没有学过心理学,这就意味着在我不知道的心理学领域我可以随我开心地胡言乱语。我的解释是:因为身体劳累我不能够再我不能够再抑制自己潜意识里的看法了。换句话说,不论我有没有可以去想它,他就在这里等我回答——准确的说是叫我直面它。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因为在操场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这样说来林夕的词也是在扯淡——“世界比我大,把自我缩小”。如果把自我缩小,势必在悲观中溺亡。当然说这个就偏题了,还是言归正传为好。在言归正传前还有一点要说明,我所讲的全是我个人的想法,没有普世之言,就像我在操场上从不会看见别人突然陷入沉思或是露出不知身处何方的迷惘表情。以下是从错误的前提得出的结论,这样的结论就是爱因斯但的头发,拥有所有的方向,唯独不与“正确”搭边。
要回答“我是谁”,有一个取巧的办法,就是模仿阿西莫夫的《我,机器人》回答一句“我。人”。我想这个回答应该能让别人明白你不知道答案,叫他给你一个台阶下。但如果提问者是像我一样爱抬杠的人,我就不会对这个答案满意,“那么人又是什么?”
按亚里士多德的说法,“人是两足动物”。“动物”,委实妙不可言。
现代科学认为,意识是人脑长期发展的产物,这就是说动物依靠的是本能,他们没有思考的能力。你会发现我的回答和科学研究相悖。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尽管我也想说人是特殊的的,独一无二的,但那样的话我们就注定孤独,世界也难免无趣。
我总认为自己是对的,这就是说我以为“动物没有思考的能力”这个结论带有让我停止思考的恶意——因为我是人,人是动物,动物不该思考,所以我就应该整天吃喝拉撒睡,到了春天就找个伴。思考“我是谁”不该是我这不会思考的动物该做的,否则我就该像哲学家一样吞枪自尽。你会发现我信奉的是人和动物(当然人也是动物)都有思考的能力,也就是说人和动物都偶尔会思考“我是谁”。
我想我是特别的人,我不是说我有什么让人羡慕的过人之处,我的特别在于尽管成年但心中的中二之火愈演愈烈。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段子:中国人并不是没有中二病,只是中国人的中二病不足为惧,因为你的一腔热血迟早会被两道数学题浇灭,最后你的中二病只能是在课堂上看课外书的乐趣。我一直想证明自己是特别的人,所以我坚信这个段子说的是事实。
哲学上说:不同事物之间的不同构成了它之所以成为它的特殊本质。所以要认真地回答“我是谁”,就得从我的特殊讲起。
小时候我很爱看《还珠格格》,这就是说我常常想象自己是剧中的某个人物,当然实际上琼瑶女士并没有把我写进书里,但这并不妨碍我想象自己以一挡百帮助尔康击退缅甸大军。后来的是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出现,尔康还是被俘虏。之后剧情发展如何我就没看了,因为没有我的《还珠格格》让我感到害怕——我总以为接下来紫薇会哭瞎双眼,两人不会再见面。后来我姐告诉我最后是快乐的团圆结局,当然这中间的曲曲折折、潸然泪下是不可避免的。不过这个结局让我很疑惑,因为我完全不敢相信没有我的《还珠格格》竟然可以有完美的结局。
后来再长大一些,我就不满足于在脑子里想象自己是剧中、书中的救世主了。我打算让别人看到我的所作所为,这样就算他们在电视剧里看不到我,也可以明白我是独一无二的。举《神探狄仁杰》为例,你会看到我在电视机前双脚悬空跳起来,这不仅是因为我在为狄仁杰着急,更是因为我现在在骑马;然后你会看到我拿着一根筷子上蹿下跳,左右腾移,其实那不是筷子而是宝剑,我做这些奇怪的动作是因为我要躲避别人的攻击,当然在这过程中你既看不到马也看不到敌人,只会以为我在发疯。有时候你还会看见我在自言自语,其实上那是我在为狄仁杰提供线索。
这样的事做多了也会觉得没有意思,因为他们只当我是小疯子,不把我当救世主。我说这话不是说我已经顺利的从中二病毕业了,而是说我现在并不奢求拯救别人,而是想象拯救自己。尽管自己救自己和救别人一样没意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不是中二病而是阿Q附体了。这就是说当我考试没考好时我就告诉自己其实我无所不知,而自己没考好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想考好;再比如说分手之后我就会想在下一秒就会有人跟我表白。说到这里我也得承认自己可能真有神经病。
我想成为小说家,这就是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村上春树,有时候又想像自己是王小波。我希望自己早上醒来就会得到神的指示——“你该写小说”,同时希望自己的文章可以获奖,哪怕是学校的三等奖,我还希望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一往无前地写下去,不过很可惜这些都没有发生;我想拥有“你好哇,李银河”式的爱情,也想得到王小波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无懈可击的逻辑思辨能力……
人要从过去的失败中吸取教训,这是我如今唯一可以自豪的地方——自从被别人笑话后,我现在只敢在家里拉上窗帘再上窜下跳、左右腾移;自从知道村上春树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王小波曾出国留学后,我就不再奢求自己某天会一炮而红,转而开始认真写小说(如果我写的不堪入目的东西也可以被称为小说的话)。
“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没有想好,但我想我会一直上蹿下跳、左右腾移下去。